小魚海馬の風城異國愛情故事-14.重新

「司機大哥謝謝你！」我背著包包從統聯客運的巴士上走下來，才三月的天氣，北部還要穿厚外套，可是南部根本就已經進入夏天，每個在街上走的人不是細肩帶、背心，就是穿著夾腳拖悠閒地在寬敞的街道上走著…. 

在暌違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之後，我再度回到屏東，不是要尋找愛情、也不是要旅遊散心，比起上一次離開的時候，那種傷心、難過、急著逃離一個地方的心情，早就走出當時心中困境的我，這一次算是有點戰戰兢兢、還有有點心虛的…. 

因為我是被學校召喚回來的！不是我們小時候看的卡通-「鬼神童子」需要小明念：「我召喚你回來 重生吧 前鬼 遵從我命 袪除邪惡 解除 解開束縛 重生….」（老實說每一集都要看一次，真的都會背了！！）

       

 我的招喚是：「同學！我請你回來！你的畢業證書還放在學校！來領吧！快點！！」  

在出發的前兩天，我打給大學時代的好朋友-麗麗同學，想說這次下去順便找她玩：「因為以上的原因，所以，兩天後會下去屏東，順便一起吃飯吧！」  

 麗麗：「你真的很誇張！那麼久了耶！為什麼畢業證書現在都還沒有去領？」就算是認識好幾年的好友，都不禁讚嘆起來這件事情！  

小魚：「我住在新竹，實習平常都那麼忙，也沒有假可以請，週末好不容易有放假，大學也沒有開，你說我要怎麼領？這次還是大學的行政人員直接打電話殺到我實習的學校，他們才讓我放一天的假下來領耶！」 

麗麗：「這也對啦！那你為什麼不離開學校前、暑假的時候來領？」 

小魚：「ㄜ…….說了你不會相信，但是我覺得放學校比較安全…..」 

 麗麗：「啊？」  

小魚：「我問你，你不覺地依照我的個性，還有我掉手機、掉東西（提款卡、印章、存摺）的程度，這個畢業證書很快就會不見了嗎？」  

 麗麗：「這樣講也對啦….被你打敗！」  

小魚：「而且你看，我多有先見之明啊！一到新竹我搬幾次家，又住過多少個鬼屋？要是我真的領到畢業證書，這樣不早就掉了！」  

麗麗：「哈哈哈哈！好！那我就等你那時候來囉！」  

講是這樣講，對自己的同學當然就可以說得頭頭是道，可是，一到學校面對震怒的行政人員，我就像是沒膽的貓咪，全身緊繃等著挨罵…  

行政小姐：「同、學！！！你真的很誇張！！」 

小魚：「對不起….（低頭）」 

行政小姐：「你知道嗎？你是92級裡面最後一個，全校最後一個，來領畢業證書的人嗎？」 

小魚：「真的不好意思…….（頭更低）」  

行政小姐：「我都在想說你是不是不要畢業證書了…這個資料夾裡面就只有你一張畢業證書，連93級都要準備畢業了呢！怎麼一直都沒有來領？？」 

小魚：「一開始是因為我覺得放在學校比較安全，後來是因為我住在北部，學校沒有放假，找不到時間領…（低著頭越講越心虛，但是又不想說謊）」 

行政小姐：「同學…..你把學校當銀行保險櫃嗎？」 

小魚：「ㄜ…也沒有啦～（其實明明就是）」 

最後行政小姐還是人很好的，教我怎麼樣把畢業領證書的程序跑完：「你拿著這張單子，依照上面的處事去蓋印，全部蓋完再拿給我，你就可以領到了！」 

小魚：「阿姨謝謝你（一鞠躬）」 

行政小姐：「還有，你實習學校是怎麼回事，九點半就打電話打來追問你到底有沒有真的下來？」  

小魚：「喔….沒關係，學校老師比較細心，可能擔心我忘記，我再打電話給他們就好了！（汗）」  

行政小姐：「前天才跟你通電話的，有可能那麼快就忘記嗎？（笑）」  

小魚：「哈哈哈～這個我不清楚啦！但是阿姨真的不好意思，拖那麼久才來領。（再次鞠躬）」  

行政小姐：「我們都在想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會來！（笑）平常放著是沒有差，但是新的一屆要畢業了，所以這個資料夾要清空給下一屆的畢業生了！趕快去吧！」  

於是我這個92級最後一個領畢業證書的大五實習生，就開始我那個一年前本來辦到一半、卡在圖書館，本想說做一下看幾本書，結果看著看著就忘記要做正事，最後匆匆忙忙去上課，遲了一年才繼續的畢業流程手續…..  

 半個小時之後，我手上拿著一張薄薄的紙， 雖然一毛都沒有花到我的錢（因為是公費，政府出錢）， 可是卻真真實實代表著我四年青春歲月，它是高中立下的目標、以及未來希望能達成的夢想途徑之一。  

諺語裡有這麼一句話：「死有重於泰山，輕於鴻毛」死亡的意義不同，可如泰山般重要非凡，也可如鴻毛一樣微不足道。  

死亡的意義、生命的意義，這一張畢業證書的意義，是誰給的？是社會給的？是身旁的人給的？是我父母朋友給的？還是我自己給的？  

我坐在學校的迎曦湖畔，看著來來去去的人潮，有的看起來是研究生、有的看起來是學弟妹，每一個人或者匆忙、或者若有所思、或者開心的跟身旁的人笑鬧著…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。

人生可以為了讓世界更美好、更有意義而活，可以為了自己的理想、夢想而活，但是不可以為了得到別人對我良好的評價而活、不可以為了別人強加在我身上的目標而活…. 

活著時候，就開開心心地活著，為了自己而活！  

如果這擔心、那擔心，簡直就跟歷史上的官員人物沒什麼兩樣，明明就來沒有翹辮子，就在一直戰戰兢兢的擔心歷史、後人給自己的評價！

反正現在也沒有謚號、碑文這種來幫你蓋棺定驗你這一輩子成就的鬼東西！ 

有沒有活出自己的價值，有沒有問心無愧！只有自己知道吧！  

埃及傳說中人死之後會到冥界，狗頭的使者阿努比斯會將人們接引導王者的殿堂，在那邊會有一個天秤、以及太陽神-拉的女兒-瑪特頭上的羽毛等著我們！ 

 天秤一邊擺著我們的良心，另外一邊則是代表真理、和諧泉源的瑪特，象徵正義的羽毛，如果心的重量比羽毛重那麼亡者就會被惡魔吃掉！

反之，如果心的重量比羽毛還要輕，在冥界之王奧西里斯判決之下可以重生或者獲得永生…..  

就連埃及人都知道，決定一個人一生最重要的心，它的重量不是別人說了算，也不是靠別人給我們的評價！  

心的重量是由我們活出來的！我們生命中每一個選擇、我們在面臨生活的交叉口時做出來的決定，我們的夢想、我們對他人的態度、我們的生命意義、我們對於自己誠實與否，這些事情點點滴滴累積出心的重量！  

所以，手上的畢業證書，可以跟泰山一樣重，帶給我力量，讓我重新想起當初的夢想，也可以一點意義都沒有，就只是讓我拿到教師證的踏腳石。  

老實說平常我周遭的朋友都覺得我是一個呆呆、神經很大條的人，但是跟我熟一點的人會知道，有時候我看起來在一臉痴呆、看著遠方發呆的表情之下，其實想著異常嚴肅的事情….（當然還是有30%機率在想等一下吃什麼、30%的機率在想要租什麼漫畫借什麼書來看、10％在想手機跑到哪裡去了…） 

好像坐了有一小時那麼久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，若無旁人的從湖畔的座椅上站起來，抬起頭面對著南部特有的湛藍天空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，打電話給在屏東的好友… 

麗麗：「拿到了？」 

小魚：「登登～～我的畢業證書。」 

麗麗：「噗～我也有一張啊！而且還比你早拿到很久很久！」  

我搭著身旁人的肩膀，看著他說：「走走走！我們來慶祝我拿到畢業證書！我們去吃市區的旗魚黑輪還有喝超好喝的味增湯！耶！」  

麗麗：「好～我車停那邊。」於是我們兩個女生就到屏東SOGO百貨附近的市場，那邊有一家超級好吃的旗魚黑輪，比起遠在一個小時外東港的華僑市場中的黑輪可以說是毫不遜色！再加上味道超棒的味增湯，而且還是下午限定時間開，有時候想吃還不一定遇得到呢！！  

吃完黑輪，我們兩個人就逛著街，邊走邊聊，很快的就到黃昏時刻了，等一下回家又要擠貧窮旅行時的好朋友-統聯客運，還要在台中轉車，一路晃到新竹大概都半夜了，至少五個小時跑不掉吧！尤其今天還是禮拜五，明天不只是星期六，還是選舉日，想到等一下長長的人龍還有高速公路可能會塞車，頭皮都會發麻啊！ 

麗麗：「哎呦！你晚上就留在我家睡就好啦！多住幾天再回去？」 

小魚：「可是明天是投票日耶？」 

麗麗：「你考慮一下囉！」 

小魚：「……………….哎呦！好難抉擇喔！」 

 麗麗：「 而且你沒有要回家投票，我媽應該會說『幹得好！對方就少了一票！』」  

 小魚：「哈哈哈！你媽真好笑！好啦！既然都來到南部了，週末沒有順便玩一下真的太可惜！那我就打擾囉！（雙手抱拳）」  

麗麗：「哈哈！歡迎打擾！」  

於是我走到sogo外面的公共電話亭，投下零錢，按下我老爸的電話號碼，準備跟他說今天就不回家了，在南部多玩兩天再回去。  

小魚：「喂！爸？我在屏東啊！因為很久沒有下來了，跟朋友吃飯，想說在這邊多玩兩天才回家噢！」

平常我爸是那種脾氣超好的人，真的！我這個不孝女這輩子因為很用力地做自己，所以從高中開始，我做了一堆要是是我自己的小孩我早就氣死的事情了！可是我爸還是很包容我，這輩子老實說印象中他很生氣的次數不會超過五次！  

可是，我可以感覺到電話那一頭我老爸的呼吸好像突然停住，然後停了大概一秒鐘，話筒的另外一邊傳來超大聲、而且充滿憤怒的話：「你不回來？陳水扁都被槍擊了，你不給我回家投票？你馬上給我回來！！」

2004年的3月19日，這一天，比起我那微不足道、連鴻毛都算不上的畢業證書之外，還發生了一件非常重大、讓全台灣人民震驚的事情，那就是當時與連戰、宋楚瑜、競爭總統席位的陳水扁，在台南拜票時遭到槍擊！當時沒有智慧型手機，沒有辦法馬上上網線上查，更別提那時候，youtube連公司都還沒有成立呢！

 所以在我呆若木雞不知道怎麼回答老爸的命令，匆匆地說聲「噢！好」之後。  

我們兩個女生馬上衝進路邊正在播放新聞的麵店，同時間麗麗也拿起手機打電話回家問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！「天啊！不會吧！」

這種應該在民視八點檔、或者是HBO電視台影集上才會出現的情節，居然發生在台灣身上！  

 「……」站在我眼前，右手拿著手機正聽著消息的好友，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，表示這件事情是真的！  

當天晚上，我留在屏東打算明天一早趕回家投票，我猜如果我這時候不管是在日本、美國、泰國，我爸應該都會把我召喚回家吧！（又來召喚這一招嗎？）  

那天晚上，我跟好友兩個人，窩在當時還是小餐廳（後來變成超大餐廳）的橘色，跟當時候一人當家的老板，三個人你爭我辯的用各自藍綠的立場來看這件事情！  

不過，我覺得真正的朋友是會超越黨派的，雖然我跟好友兩個人一南一北、一個家裡深綠、一個家裡深藍，可是我們都不算是那種政治狂熱份子，所以就算彼此立場不一樣，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也不一樣，但是兩個人並沒有吵起架來..也沒有搞到讓我流浪街頭的地步。  

最後隔天早上我七點從屏東出發，在經歷了中部大塞車、轉車人潮，然後一路跳上在新竹光復路上等著我回家投下神聖一票的老爸的車，最後在3:45到達投票所！ 

當然，最後那一天的選舉是誰勝利大家都知道….. 

 對我們小老百姓而言，誰當總統雖然是有影響， 但是日子還是需要一天一天這樣過下去！尤其實對我這種更小更小的老百姓而言，好像是更沒有影響，！ 

領了畢業證書，更充滿幹勁的我，回到學校，開始更努力的衝刺我最後的實習生活。

很快的，五月到來…. 

「在整理教學觀摩的回饋嗎？」當時跟我一同在學校實習的老師共有十名，其中一位從我身後走過，坐在我旁邊。 

「對啊！呼！終於結束了！媽呀！像打仗！」我將從主任、組長、其他老師那邊收回來的回饋單一張一張排好。

 「借我看幾張！聽說，你上的很棒喔！老師們的評價都說你那場上的很精彩！」在我做了請自便的動作之後，他拿回饋單還有我整理的教案、照片，手不停地翻著。  

「哈，還好啦！是大家很好，給我很多的指導還有不錯的評價，我覺得我慢慢找回來一點自信還有上課的感覺了！」我坐在椅子上，像是小孩子一樣用辦公椅轉圈圈。

 「而且你那個魔鬼的兩週（就是一個禮拜要上十幾堂課，包括擔任導師）也撐過去了！所以你OK的啦！」  

「對啊！慢慢有否極泰來的感覺，天啊！而且在一個月，實習就結束了，謝天謝地！」我雙手合十放在臉前，非常虔誠的感謝老天爺的幫忙啊！  

「今天考試，下午放假，你打算做什麼？」考試的下午，基本上是放假的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後來工作的學校都沒有這樣，可能是每間學校不一樣吧！）  

「我想找個地方寫資料，把這些日子做的班級經營、教案、教學觀摩做個整理，可能會去交大的圖書館吧！」我趴在桌子上，一邊臉貼著冰涼的桌面，兩隻眼睛轉了囀，才看著她回答。 

「哈！你真的很喜歡圖書館喔！一天到晚不是學校裡面的、就是外面的！祝你寫的順利啦！加油！我先走囉！」她拍拍我的肩膀，然後離開。  

「呼！謝啦！」我舉起一隻手，跟她揮了揮道別。

 說到全世界我最喜歡的地方，應該就算是圖書館了吧！我喜歡看書！喜歡去書局、也喜歡逛二手書局！比起一本一本的新書，其實我更喜歡有歷史痕跡，已經被翻閱過的書，想像前一個借書者、或者前一個擁有這本書的人，他喜不喜歡這本書，在怎麼樣的情況下借閱、擁有這本書，是教授指定的？還是路過剛好發現的？或者最後為什麼又會流浪到二手書店的！  

所以，小時候我最喜歡的迪士尼角色是貝兒！一想到她居然擁有一個超大的圖書館，還有整面牆的櫃子可以用滑樓梯來取書，我就覺得真是太棒了！如果以後可以遇到一個人送我一整間圖書館，一大堆書，那一定很棒！  

青少年時期一看到「情書」這個電影，也馬上愛上這部電影，看了不知道幾十次！買了卡帶的原聲帶、錄影帶！還因為看太多次兒被我哥笑！  

一直到大學、實習，我翹課、空堂時最喜歡去的地方還是圖書館！每次同學走進圖書館，看著我坐在沙發上，都會說：「噗！你不是有課嗎？哪有人翹課來圖書館的！」 

 2004年的這一天是非常平凡的一天！不是什麼大日子，五月春天的其中一天，我決定到把時間花在圖書館裡！

時間是12:30，我有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可以做自己的事！從這邊騎到交大不用十分鐘，我開始慢條斯理的收著包包！  

同樣時間，在平凡的五月春天的這一天，海馬看了看牆上的鐘，

時間是12:30，他可以選擇在家裡改學生的英文作業，也可以去補習班再改作業，反正今天的第一節課是兩點，可是他真的已經受夠了這間公寓給他帶來的窒息感，所以他將學生的作業一疊一疊放進背包，準備出發前往位在交大正門對面的補習班。 

12:35分，海馬從香山的家出發，我離開辦公室。  

12:40分，海馬已經騎到中華路四段了，我則是正好經過金山寺，突然，我心血來潮，決定今天要好好的謝謝金山寺的菩薩給我的保佑，於是我走到一旁的販賣部，買了餅乾、旺旺、飲料、金紙來拜拜….. 

12:45分，海馬正要騎上寶山路，我則是拿起金紙，走向一旁的金爐準備燒紙錢。 

12:50分，海馬經過清大寶山的後校門，我正走向我的摩托車，打開車廂，帶起安全帽，準備要將鑰匙插進鑰匙孔。  

13:00分，我已經抵達交大的正門口，在7-11前面找到了停車位，打開車廂，拿出我的包包，要準備背上，海馬則是在新竹科學園區的正門，準備要左轉光復路。  

我走進交大的校門，往圖書館方向走去，通過他們的玻璃門，準備要把證件拿出來換證的時候，找了找包包，才發現放證件的錢包剛剛好像順手丟進車廂裡沒有拿出來…. 

於是我走回去摩托車，打開車廂，發現果不其然乖乖待在車廂裡的錢包，我拿出錢包，蓋上車廂、轉身，當我拿起插在車箱旁的鑰匙，頭抬起來、一看…. 

有一個穿著黑衣服、深藍色牛仔褲、白皮膚的外國人，把他銀色150的摩托車停在我的旁邊，我瞇了瞇眼，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誰…  

海馬坐在還發動的摩托車上，像是要確認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一樣，急急忙忙的把安全帽的塑膠頭罩掀起，於是我們雙眼就這樣對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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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：2012年冬天的一個晚上，海馬敲了敲我房間的門、走進來，看著我正舒適的的坐在沙發上喝著奶茶，他那處女座龜毛特性獨有的像是偵探般的眼神，很快的掃過我放在書櫃上、衣物抽屜櫃上的書… 

海馬：「我說過多少次了！你的除濕機要開！」 

小魚：「我不喜歡開冷氣的除濕，風很冷耶！你沒有看到我我裹著毛毯很冷嗎？」 

海馬：「你看我送給你的書….」 

小魚：「書怎麼了嘛？很好啊！」 

海馬：「你沒有看到那書已經因為受潮而產生波浪的形狀嗎？」 

 小魚：「哪有？」我轉過頭去，像任性的小丸子一樣，拒絕看眼前的證據。  

海馬：「那是你沒有仔細看！你看！！他指著在我身後的一本書。」 

小魚：「………….好啦！我等一下再開！」 

海馬：「如果你沒有開除濕的話，要是那些書全部都受潮、變黃，或者是長斑點的話….」 

小魚：「就算啦！那是英勇地、歷史的痕跡耶！」  

海馬：「我買給你的書，是要保存用的！而且是要留給小小魚們長大之後可以看的！如果你沒有好好保存的話…..我就全部再買過一遍！」  

小魚：「這是威脅嗎？」 

海馬：「對！我是在威脅你！那個在你裡面客家婦女部分、以及金牛座部分的你！！」 

 小魚：「………（咬住下唇）你好卑鄙！」 

 海馬：「對！而且我會一本、一本重買給你！如果你沒有好好保存它們的話！多少本？到目前為止九年了，應該至少兩百本以上吧！」 

 小魚：「我、知、道、了、啦！」（嗚～老天爺，我是希望有人可以買書給我，但是我沒有想要那麼龜毛、而且會威脅我的人啊！）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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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–延伸閱讀—–
小魚海馬の風城異國愛情故事1-初見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