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vid-19美國停課+stay at home的日子3-第三週-seeing the silver lining

老實說,3/30~4/5這一週對我而言應該是內心最煎熬的一週。

我們家從一個禮拜出門一次,變成兩個禮拜出門一次,現在幾乎所有的商店都人數管制、而且戴口罩的人比例變高,終於我們不用再擔心自己看起來像異類!

但是出門購物的時候,覺得壓力很大,既要跟旁邊的人保持距離、還要小心自己戴手套的手不要摸到自己,每換一家商店、就要換一副手套,偏偏我們一次都要跑三個地方才可以把我們想買的東西買齊。

買回家之後,還要在車庫放隔離區個三天…

截至4/5前,Idaho週總共有1078例covid-19的案例,數字從3/30的四百多例,一週之內增加了六百例,每天早上我起床的第二件事情(第一件事情是做五分鐘感恩冥想),就是看手機裡面的地方新聞,我可以看到數字像是坐雲霄飛車一樣,直線往上升!

而且根據大魚先生的說法,其實他們醫院裡面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篩檢劑,目前所有的篩檢都必須要跟美國的CDC (疾病管理局)要,然後CDC本身的篩檢劑也不夠,所以很多時候,就算是所有的症狀都符合了,但是也不一定有機會做篩檢。

但是後來在在州政府宣佈全部人都stay at home居家隔離之後,篩檢的情況好像有好一些,目前愛德荷州有兩個實驗室篩檢中心,可能是因為這樣,所以被測驗的人多了,實際確診的病例也直線上升,我目前就職的華德福學校,就有兩個家庭因為有已確診案例接觸的關係,目前正在檢驗中。

聽到這個消息,全校的師生心都懸在空中,可是我們等了一天、兩天、三天,最後我忍不住在線上教師會議中問,檢測的結果到底出來沒有,得到的回答卻是讓我傻眼!

根據CDC的檢測中心表示,我們學校這兩個家庭,最快、最快的檢驗出爐結果,要等12~14天!十四天??十四天後該中的都中了、該發病的也都發病了!我們到底要怎麼追蹤?如果他們是確診的、那如果我跟他交談過、最後十四天後發現他確診,我該怎麼辦?我如果是無症狀的案例,那我不就傳染給一堆人了!!

重點是,CDC還跟校長說,在確診之前,這些待確診案例都需要保密,我們連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接觸過的機會都沒有…..在他們確診陽性之後,跟他們有接觸過的人才會被通知可能屬於高風險族群,需要特別居家隔離。

聽到這樣的回答,我心裡就想:「難怪美國會疫情那麼嚴重,既不戴口罩、篩檢又慢、大多數的人都沒有防疫的觀念…」

我一方面在臉書上面看到台灣剛好在放清明連假、大家出門的出門、吃美食的吃美食,而另外一方面所有我在美國的朋友都紛紛轉發疫情爆發的紐約、加州的慘況,真的覺得一邊是天堂、而一邊正在經歷地獄的感覺,只能說,這個疫情控制得好、出門沒煩惱,控制得不好,你會有種死神就在路上遊蕩、跟大家招手、呼喚的恐懼感。

大魚先生任職的醫院,也受到很大的衝擊,所有大型的手術全部都暫時取消,原因是“沒有足夠的防護措施”,所以每一天醫院都在虧錢、因為沒有大型的手術、而醫院大部分的收入都是從這些大型手術而來的(美國的醫療健保體制真的是爛到爆!)。

所以原本以為我們兩個人的收入都會得到保障、不用擔心,這一週卻急轉直下,大魚先生的部門接收到通知,有可能有些員工會需要放無薪假、或者是被調到其他可以遠距在家工作的部門,這讓我們開始擔心,如果這個疫情持續走下去,大魚先生那邊的收入會不會有影響。

加州在這一週正式宣佈,這學年都不會復課,我在猜想全加州的老師應該都在哀嚎,可是我覺得我們週應該也是差不多會走到這一步。

第一個影片,也是花最久時間錄製的影片,之後就沒有那麼緊張了…

這一週也是我們線上遠距教學的第一週,學生正式上線的前一天,我緊張到晚上都睡不著覺(就像是每個開學的前一天我都睡不好),那天早上四點半就起床,這邊調整、那邊調整,只希望所有的學生都可以順利的登入google classroom還有看到我的影片。

果然差不多從六點多起,我就開始陸續收到家長的問題,為什麼影片打不開啊?如果是影片上傳youtube的話我們家不能看喔(我不想要小孩連到youtube喔)!老師可以請所有的科任老師都上傳到google硬碟嗎?我要怎麼交作業?為什麼我還沒有被加到班上呢?

有趣的事情是,有一半以上關於技術支援問題的答案,我都在寫給家長的信裡面有提到,還有做成精美個截圖,步驟1,2,3這樣附上,但是,有些家長,不看信就是不看信(我不喜歡寫英文,所以我寫給家長的信都短短的,這些在美國的家長都不知道以前寫給家長的信可是千字起跳得好嗎!),我也只能再一此把截圖找出來,傳給這些家長,好險,我所有的截圖都有留下來,我還在桌面開了一個資料夾,依據不同的問題做分類,有一個專門Q & A 的檔案。

要每一個步驟、點哪裡都要寫得很清楚

這一週,每天我的工作時間差不多10~12小時,一天有一半的時間在備課、錄影、剪輯,另外一半的時間在線上開會、回答家長問題、寫回饋、調整google classroom的po文。

不僅僅比以前的工時還長,而且我覺得壓力很大!說錯話、英文文法不對、內容到底有不有趣、學生到底懂不懂,家長到底能不能夠協助小孩的學習,

亂入自然桌的我家黑貓

到了週五的時候,我們校長問了大家一個問題,請大家說說,這段時間哪些人事物給你力量、或者你抱持著怎樣的想法幫助你來度過這段時間?

結果,校長講完這個問題的五秒鐘後、我連答案都來不及想,就被點名,我只好說:「ㄜ……紅酒?」

下班後,就躺在後面的戶外浴池裡、喝的小酒..我的回答沒錯啊!low了點就是了…

果不其然,大家聽到我這個直覺性的回答,所有的人停了三秒鐘之後,一陣陣的大笑回想在線上會議…我說:「讓我想一下好嗎?我才剛剛跟二十個二年級的小孩開會、其中一個還給我穿內褲出現、被我關掉影像,結果他崩潰大哭、然後馬上被我靜音,我現在腦袋沒有辦法運作的很正常,請給我一點時間…」

當然所有人的回答都是非常正向的,什麼家人啊、小孩啊!配偶啊!信仰啊!對於教育的熱愛啊!對於自己學生的愛啊!馬上瞬間讓我覺得我的答案真的是low到不行,哈哈哈!

我只能說,在美國,老師這個職業在美國社會普遍沒有受到尊重,社會地位差、一般的評價也差(美國有句話:「Remember those who can, do; those who can’t, teach.」)工時多、收入少,很多人花了一堆錢拿到教育文憑,最後薪水卻是那麼一點點。

所以,我覺得在美國,就真的是要有對教育足夠的愛,才可以當老師(當然也有人是來混工作的,這我也有遇過)而華德福學校,因為只有州政府教育部門的支持、但是沒有地方縣市的教育基金補助,薪水更是應比其他學校少了15%(我有好幾個的同事都有另外兼職),所以那個愛喔!多到都可以拿來當飯吃來度日了!

接著,校長要大家討論的第二個問題是「你的擔憂是什麼?」

當然所有的老師都在擔憂學生的情況,並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有電腦、網路,這些家庭有沒有收到必要的援助、失去了一對一的直接面對的教學機會後,如何能夠及時得到學生的回饋、如何能夠依舊創造老師與學生之間的連結,再來就是華德福教育跟科技產品使用上面的理念衝突,要一個個條列出來,真的是數都數不清!

基本上,現在全北美的華德福學校都幾乎轉成線上教學,所以,線上教學這件事情要不要做,已經不是問題,問題是怎麼做、用什麼方法做?

北美的華德福聯盟一週會針對不同年級的老師開會一次,分成幼稚園、一到三、三到五、六以上年級開會,參加這種線上會議,我發現真的是不同人,有不同的作法,有的老師簡直是用zoom來監控學生,一天六到八小時的線上會面,大家隨時都在線上、有的老師則是只傳教學計畫,家長就是老師,請你自己的小孩自己教,我給你教學大綱、學習單,請你自己指導孩子完成,連一個影片都不錄、連唱歌講故事只有錄音檔!

我則是中間派,每天都會有當天的daily summary課程大綱,告訴家長今天我放在網路教室內的材料有哪些,每個科目大概需要的時間、需不需要家長支援、還有要不要交作業,再來每個科目我會很清楚地寫下需要的材料、時間、家長要給哪些支援,還有自己錄製的影片、不然就是技術支援的圖片,一天的學生的工作量可能2~4個小時,依照學生的能力。

每一天所有影片加總起來的長度在一個小時以內,我自己頂多就是主課程三個五分鐘的影片、練習課兩個五分鐘的影片,其他一到兩個副課程、最後一個有趣的勞作活動影片大概八分鐘就這樣。

很堅持要幫忙一起做勞作的我家黑貓

偶爾在影片裡面穿插的我家的寵物、假裝是學生提問,或者是放進去一兩個好笑的梗,就這樣。

最後一個,校長要大家想一想的是:「你可以從線上教學中看到什麼正向的事情?你可以看到雲的銀線嗎?」

“Every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.”是美國的諺語 意思是每朵雲都有一條銀邊,含義是,即使是在不幸、悲慘的情況下,總還是會有一絲的希望在其中。

在這之前,我總是只想到,在這樣悲慘的情況下,我還有工作、還有薪水,我就要謝天謝地了,雖然不喜歡錄製這些影片,但是我覺得這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!

但是這個問題卻幫助我將視野轉移到更開闊的角度,在這樣悲慘的情況下,我們每個人都被迫待在家裡,然後沒有辦法看到自己的學生、也沒有辦法做有效的教學,基本上一個老師的惡夢基本上都在這一刻實現了,還有正向的事情可以看見嗎?

我看到每一個同事在視訊的螢幕上都跟我一樣,瞇著眼睛,拚命的想像,這種情況都抵哪裡有正面的, 在非常尷尬的一分鐘沈默後,終於有人開始開口,果然不只時間像乳溝,只要擠一擠就有,正面想法也跟乳溝一樣,只能說想像力真的就是超能力,我的同事們紛紛一個接著一個丟出想法…

「不用早起、塞車,起床就工作?」

「可以穿睡衣工作」

「自己可以自由運用時間」

我想了想….最後也說:「班級的管理變得簡單,不用花時間來調解學生之間的衝突、不用花時間來維持上課秩序、對那些愛插嘴不喜歡舉手的學生,只要按一個『靜音』,他的聲音就消失了,哈哈哈….這個功能我可能在真正回到學校之後會非常非常的想念!!」

最後這個視訊會議就在大家一個個丟出”用力擠出來”的希望之中,帶著正向的思考氛圍結束了。

會議結束了,生活還是要繼續、教學影片還是要一個一個的拍,但是最後的大家討論的問題,不斷地迴盪在我的腦中,即使是再糟的情況下,也是有好的事情發生的,這種練習就像是每天早上我的感恩練習,花個五分鐘,想想生命之中值得感恩的人、事、物,像是能夠正常的呼吸、能夠有舒適的床還有足夠的食物,即使是生活中那些平常瑣碎的小事,仔細想想,其實我們太把一些值得感謝的事情當作理所當然,在有些地方,有些人連飲用水取用都有問題,而我們只要打開水龍頭就有乾淨的水源….

開始看見每一朵雲的銀線,每一件事情可能帶來的正向改變,說不定就是我必須要開始的練習,與其抱怨有多討厭生活中的不便利、抱怨難以適應的教學上的改變,用負面的情緒來面對、希望這一些可以馬上消失、生活可以馬上恢復正常,用帶著正面的想法,去看隱藏在災難中的祝福。

馬太福音7:7「Ask and it will be given to you; seek and you will find; knock and the door will be opened to you」不斷祈求吧!就會給你們,不斷尋找吧!就會找到,不斷敲門吧!就會為你們開門。

當我們尋找,就會找到,就像是當我們想要找一個人的缺點的時候,就算再完美的人我們也會看見不完美的地方,也像是女生在上遮瑕膏的時候,總是會發現自己臉上有不完美的地方,(但是這個道理唯一不適用在女生的衣櫃,女生的衣櫃大概是唯一一個「尋找、但是找不到」就是少了一件、只好再買的例外。)

當我們想要看見人性醜陋的一面,我們四處都可以看見,但是當我們想要看見人性中光輝、無私的一面,我們也可以處處看見愛,並不是之前這些東西並不存在,而只是我們選擇想不想要看見。

而今天,我選擇開始看見這一次covid-19災情下,可能帶來的正向的、正面的改變,我看見人們了解、討論,那些默默付出、願意選擇每一天走進醫院、帶著可能犧牲自己生命風險的醫護人員,他們背後的辛苦,並且開始質疑為什麼這個社會付給電影明星、美式足球幾千倍、幾百萬倍的酬勞,而這些真正的英雄卻沒有收到同樣的酬勞以及重視。

我看見每一個家庭開始將他們的注意力向內轉,將他們生活的焦點轉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,開始享受自己所愛的人的陪伴(當然也有人開始發現這個伴侶可能真的不適合一起生活)。

我看見即使在這個時刻,人們依舊不忘記幽默感,創作嘲諷的、好笑的歌曲來幽默自己的居家隔離生活。

我看見我的學生們與爸媽的相處時間更長了,家長們也因為在家學習的關係,更了解孩子的學習狀態、發現孩子需要父母協助的地方。

我看見我與孩子們花更多的時間相處,我們一起打羽毛球、一起玩桌遊、一起看經典的電影。

小小魚無聊到把大熊的填充棉花拿掉,穿大熊裝來嚇我…

大魚先生終於開始著手他的150加侖魚缸,開始加水、拿出他的魚缸傢伙(我認識他兩年半了,期間魚缸都是空的)

我則是開始寫很久沒有更新的部落格…

人們將注意力轉到真正重要的事情上,去除掉不必要的交際、應酬,我們了解很多時候我們花時間在不必要的事物上。

另外一方面,當我們失去了日常生活之中那些我們認為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例如說能夠見到每個學生的笑臉、跟他們握手道早安,我們才了解這些事物的珍貴之處,原來我們是如此的幸福,現在我只希望當這一切都結束後,所有我珍愛的人、事、物都還會存在。

在恐懼、未知之中,我仍抱持著希望,就像是電影-刺激1995裡面那句話,「 Remember, Red, hope is a good thing, maybe the best of things. And no good thing ever dies.希望是美好的,也許世界上最美好的,而美好的事物永不消逝。」

美國停課+stay at home 的日子2-第二週When everything is closed

因為學校關門了,所以學校在第一週停課週的時候,就宣布這一週是遠距學習課程的準備週,老實說,身為一個華德福老師,對於我的學生們要在電腦前學習這件事,真的很抗拒,而且,本人英文又不是有多完美無缺,所以一想到線上課程,我的腦袋就一個頭兩個大。

但是今年是我們學校的第二年,身為學校核心小組一員的我,其實很清楚來自教育局的壓力,我們學校的根基根本還不穩,目前還在緊密的觀察名單之中,一絲絲都不可以鬆懈。(順道一提,我的學校是Peace valley chater school

老實說,雖然華德福學校在美國有多年的歷史,但是在我們這個保守的愛德荷州還是第三所,一個是在有錢人聚集的sun valley地區,是公立的特許學校,一個是在北邊、再開幾個小時就會到加拿大的私立華德福學校,我們學校是第三所,但卻是第一所在愛德荷州首都Boise的華德福學校。

上週備課週的時候,跑了學校兩三趟,把學生的物品全部打包,打了物品清單,做了問卷調查,有的學生家沒有印表機,那就是什麼東西都要先印好送回家,有的家庭買不起做勞作的色紙,就要先打包個一疊放在送回家的學校物品帶中,其他的物品像是上課用小黑板、粉筆、沙包、骰子、笛子、蜜蠟球也全部要記得送回家。

我們家的小隻小小魚,很認命的跟著我帶學校工作,花幾個小時整理、把所有的濕水彩、行線畫作品分類,如果這一學期就這樣結束了,那我還要寫質評、把他們的作品全部送回家。

停課的第二週,23日到29日,照道理說是美國的春假,應該是百花綻放、小孩們出外旅遊、散步,大家享受春天到來的一週,可是光光是這一週,我們愛德荷州的大部分商家,關門的關門,政府的法令一天一道!

三月十九日,所有餐廳、酒吧,停止內用,只允與外帶。

三月二十一日,星期六,所有公園內的遊樂設施,全部封閉不准使用,包括廁所。

三月二十三日,愛德荷州的教育局內的學區紛紛宣布,停課至四月二十日。

三月二十四日,星期二,政府大概是受夠了一堆人趁春假的時候,跑到green belt (這是愛德荷州有名的河流旁的公園步道)、carmal’s back駱駝背公園玩,宣布「社交距離政策」

三月二十五日,星期三,愛德荷州全州有136例,政府宣布了「stay at home」的命令,命令不僅僅是那些生病有症狀的人,所有在愛德荷州居住的人民,都要留在家,除了醫療機構、公共安全的人員、還有「基本重要」的工人可以繼續工作,其他人都需要待在家,其餘所有不是必要的商店全部都歇業,像是餐廳酒吧只能外帶、遊樂設施場地、健身房、沙龍美髮、shopping mall、電影院、圖書館、動物園、美術館,你能想到基本上算是娛樂的幾乎都關門了!

人們可以出門購物、還有運動,但是都必須保持社交距離。

大魚先生,跟我ㄧ樣也是從第一週開始,就work form home在家工作,他的工作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,他就是在這邊的醫院的人力資源部門工作,他的職位是Recruiter,就是替醫院招募員工、護士、超音波師、這些職位的人,有的時候跟在地的大學合作,召募他們學校好的學生到醫院。

但是,他是一個很宅的人,(雙魚座的好老公),他的小圈子很小,小到,只有家庭圈、一、兩個朋友圈,再加上他之前在東岸住了十年,2017年來搬回來愛德荷州,所以社交圈更小,我就是他最好的朋友跟伴侶!(哈)

我則是很認命的開始錄製影片,老實說,我真的很討厭錄製自己講英文的影片,可能是因為我一直都覺得自己英文講得不夠標準,所以一聽到自己的腔調,就會覺得很沮喪,可能是我不夠愛自己,而這是我目前面臨需要克服的挑戰吧!但是從一天花三個小時錄製五分鐘,到最後可以再慢慢的接受自己的不完美、學習編輯影片,這也算是有所成長吧!我只是覺得自己還有收入可以領,算是老天爺的賞賜了!

壓力大到拿小孩的Nerf Gun射他們 、排解壓力(看小魚萱一副厭世樣的遙頭走開了)

這一週剩下的時間都在組織學生名單、創建google claasroom、跟家長線上技術支援,我現在對於那些能夠在線上做技術支援的客服,抱著極高、極高的崇敬啊!雖然是這樣,還是全班二十六的學生,還是有四、五學生一直到這一週結束都還沒有完成註冊、加入我的班級,送的提醒信有時也像肉包子打狗一樣,沒個回音,哎呀!可能每個家庭都有他們的難處吧!

我們兩個人都算是在這一波的失業潮之中相當幸運的,到目前為止,我們的收入都還沒有受到影響,工作上還算穩定、而且可以繼續,可是,這並不是大多數的情況。

想想,當大部分的商店、餐廳關門,有多少服務業、員工受到影響,光是這一週我們聽到全美申請失業補助的人就三百萬,而這個數字還在繼續往上飆升,單單是看我們學校就好,領鐘點的三個助教、鋼琴伴奏、副科老師、課前課後照顧老師,我所知道我們班的家庭,有一半左右的家庭中都有人失業,像是寫企劃書、車行的行銷人員、公司的清潔人員、辦公室行政人員…這些我們以為不會受到影響的,其實都受到衝擊。

Amazon的網路購物暫停了會員的兩天到貨、所有的物資運送以醫療訂單優先,醫生推薦的幾款藥品,我都買了一個家庭的份量,酒精是幾乎買不到了,口罩則是一盒漲到60、70美金(只有線上可以買得到了、實體商店早在一個月前就買不到了),但是出門的時候,大部分的人都還是沒有戴口罩,去一趟商店購物,大概看到戴口罩的人不到十個。

我跟大魚先生出門開始戴手套,掏提款卡的時候、拿下手套、提款卡拿回來的時候放進小塑膠袋、再戴上手套(好險現在很多卡片支付不需要接觸機器的),中間我在許多時刻想著,如果我的手套已經摸到病毒了,那開車門的時候怎麼辦、放商品的時候怎麼辦、帶回家的時候怎麼辦,所以我們開始了一個新習慣,只要是從外面來的東西,都先在車庫放兩三天,包括所有採買的食物,好險我們家車庫本來就有一個多的冰箱(因為大魚先生對麩質過敏,我們試著把東西分開放以防交叉感染),連食物、包裹,都有「隔離區」。

所有的行動都讓我想到以前上戲劇課還有優律思美的感覺,我們的生活之中有太多無意識的動作,我們四處行走,卻對於我們的每一個動作毫無覺知,但是現在,每一個動作都必須要充滿覺知的,我剛剛摸了什麼,現在我要摸門把了嗎?那門把是不是要消毒?

雖然沒有到「行動焦慮」的階段,但是出門採買絕對成為一件頗為疲憊的事,有意識的生活還有行動,不是一簡單的事。

我們最常去的商場,Winco已經開始限制進場數量以及戶外的排隊社交距離,其他的亞洲市場、Trader Joe則是還沒有,但Trader Joe已經開始有人專人消毒購物車,可以感覺對於針對Covid-19的傳播,有更小心的防護。

至於衛生紙,從三月的十三日、二十日,我終於在三月二十七日的時候看到了衛生紙,我跟大魚先生跟不敢相信!衛生紙終於現身了!(每個家庭都有限購數量啦!)從停課前、第一週,終於到第二週的週五,我看見了衛生紙!(比任何神奇寶貝更難找啊!)

總之,第二週讓我感覺到最可怕的事情是,你可以感覺得你所熟悉的世界,再也不如同往常,一點一點像是沙漏一樣的流失,慢慢的消失在你生命之中,你能去的地方,一個個不見、不再開放,然後你的世界越來越小,剩下你的家、採買生活必需物品的商店,還有社區運動的場地,就這三種。

然後你會開始疑惑,這個世界到底變成什麼樣子?這會持續多久、還是末日即將到來?我們的生活就會此轉變嗎、我們的生活有可能會恢復原狀嗎?它其實帶來的是一種強烈的失去感、未知感,這種情緒其實真的沒有處理好,一下子就會變成恐慌,也難怪許多人在這個時候,會反射性的囤積東西,好幾個月份量的衛生紙、20~30加侖的牛奶(真的不會壞掉嗎?)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,當你失去東西的時候,第一個想法當然就是彌補,許多人透過囤貨、買大量的物品,來彌補自己對於原本世界之去掌控感的失落感。

愛跟恐懼,這兩種對立的情緒感覺,有如光明跟黑暗,我們沒有辦法帶著恐懼來愛(那不是真正的愛)也無法帶著愛來恐懼,我們在這兩種之中,只能選擇一種,就像是房間的電燈開關,我們只能選擇打開電燈、帶來光明,或者是按下開關,我們無法「半開著電燈開關」,要嘛就是通電、要嘛就是沒有電。

在這種時刻,我們究竟決定「愛」還是「恐懼」這是一個靈性的選擇,許多人選擇了恐懼,選擇了利己優先於其他需要幫助的人,或者甚至走上傷害對方、找尋對象來怪罪的路上,學校的優律思美老師的先生是治療優律思美人,他們家好幾代前就從大陸移民到夏威夷,這在段時間,他在加州不斷地不斷的受到歧視,被吼、被人推開、用粗魯的言詞來對待他,直到他回到愛德荷州的Boise,他才覺得這邊的人和平很多,出門放心了許多。

但是在這個時刻,我也看出來許多人馬上選擇了「愛」,學校的家長組織起食物銀行,準備幫助那些可能因為父母失業而即將缺乏糧食的家庭,社區組成對老人的關懷小組,幫忙採買,許多在台灣的人聯合起來捐贈家裡購買的醫療口罩、給急需物資的醫院使用,甚至企業馬上在第一時間宣布只開放給老人的購物時間、網路公司宣布給沒有網路的家庭安裝免費的網路、讓孩子可以線上學習…

一切的挑戰都開放讓我們的靈魂來自由選擇,來看我們是否願意在這一個想起自己真正是誰、想起我們真正的樣貌,想起我們內在是充滿光明、愛、奉獻的,當我們想起內在真正的自己,那個帶來光明的開關就打開了,我們即是那道光,給自己、給周遭的每一個人帶來希望!

願大家都平安、健康!

美國停課+stay at home 的日子1-第一週when shit hits the fan

讓我想想,關於我們家最後演變成「Stay at home」這個故事,起始點最早應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講…我要先說,這絕對不是一個充滿勇氣、愛、還有友情的故事,這只是一個平凡的一半台灣、一半美國的家庭,在這段充滿艱鉅的時間,一天過一天,努力生活下去的故事!

時間最早應該是要說到2020年一月,那時候Covid-19還不正是叫做Covid-19,大家講說「武漢肺炎」不會被人小粉紅們出征或者是被人唾棄,我因為一月底要回去台灣,所以當這個不知道從那裡的病毒出現時,我個人是心裡非常緊張的,每天刷新聞,還從美國帶回去兩盒口罩給我爸媽,其中一個還是n95…..(哪知道後來,美國幾乎是完全買不到啊!)

我記得一月底的時候,我的同事們開始幫我擔心,他們擔心我會「中獎」或者是台灣封城之類的,我在全校開會的時候跟我們的同事說:「一件事情要大家知道,要惹惱台灣人最快的一句話是,台灣不是一個國家,是中國的一部分,而要中國人翻臉最快的方式,就是提到台灣!什麼一國兩制、目前完全沒有共識,一邊一國,也不知道誰承認,

但是我住在台灣而中國在海峽的那一邊,這幾年我學到的一件事情,不要相信對面的政府,尤其是他們沒有言論自由、人身自由,他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鄰居,動不動拿飛彈對準我們、說要攻打我們、不讓我們參加國際組織、常常打壓我們、搶走我們的朋友,然後好的沒有、壞的全部有,然後現在又搞一個病毒,如果這個不叫做bully-霸凌,我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做霸凌,你們美國有「加拿大」當鄰居,友善的加拿大,我們台灣,有中國大陸,我會平安回來的!」

我記得我的美國同事們都笑了,然後笑著說:「加拿大人可能也跟你們一樣覺得自己很衰小,畢竟美國也是一個非常糟糕的鄰居啊!」

當時,我的家長們,聽到我要回台灣,沒有一個人是緊張的,(反倒是我學生比較緊張,我還要一個一個把轉機列出來,告訴他們老師會平安回來的!最後他們對於我的航班還有轉機地點,一整個背得熟的,像是我的私人助理),有的家長還跟我說:「不用緊張啊!這就是像流感而已啊!」雖然我心裡想說:「x的,這跟流感差很多好嗎!」我還是笑了笑說:「是啊!」

要知道,美國當時候的主流媒體,根本就沒有再追這件事情,就算是有在報導,也是把這件事情當作「反正這是亞洲的流行疾病,不關我們美洲、歐洲大陸的事!」

我一個人在29號的時候上了從愛德荷州Boise飛往西雅圖的飛機,當時候,飛機上我是唯一個戴口罩的人,然後在西雅圖轉機飛往成田機場,飛機上差不多30%的人有戴口罩,我一上飛機在還沒有坐下前,就先拿出了消毒紙巾,擦遍了座位、扶手、桌子、安全帶,然後每一次上廁所也是這擦、那擦,老實說,這趟旅程對於「geomaphone」細菌恐懼症、有潔癖的人,感到無上的崇拜,要這樣生活,真的很難很難啊!

第三趟的飛機,從日本飛回台灣,飛機上80%的人都戴著口罩,下飛機後,幾乎整個機場的人都帶著口罩,真的是覺得心安很多,連我老爸都帶著口罩來接機!

這時候,美國還沒有第一起Covid-19的案例,所以回去之後,我也不需要隔離,唯一感到有差別的是,在清大上研究所的課前,要量體溫、進圖書館要戴口罩、坐火車要戴口罩。除了上華德福研究所的課非常開心之外,唯一值得一提的是,上課的其中一天,我們的同學-新竹內湖國中的校長說,教育局宣佈寒假多放了兩個禮拜、然後暑假延後兩個禮拜!我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老師們集體崩潰啦!但是在那一刻,我看到幾乎所有的華德福老師同學們,大喊「不會吧!不!我的暑假!」

要知道,華德福老師的暑假本來就短,加上要教師進修、要參加備課週、之後回學校備課,通常有一兩個禮拜的輕鬆就是謝天謝地了,現在暑假這樣一延期,代表基本上整個暑假幾乎都會充滿了寫質性評量、進修、備課,然後開學!所以現場真的是一片哀嚎、血肉模糊、屍骨不剩(開玩笑的)!

一個禮拜後,藥局開始實名制領口罩,開始第一天,剛好是我在台灣的最後一天,我剪完頭髮、洗完頭,看著湖口火車站前長長的人龍,心裡不禁想,回家是不是要再幫爸媽多寄些口罩!

可是當我從台灣回美國後,事情開始轉變,美國加州開始出現第一例Covid-19的病例,我回來第一個禮拜也就是二月中,當我想起要開始買口罩時,口罩的價格開始飆漲,從一盒十多、二十多美金,飆漲到三倍,而當我猶豫了一週之後,就算要買口罩,也幾乎買不到了,一盒50個的口罩,要台幣1600左右,平均一個口罩30元,你買不買?而當時有些台灣的同胞們則還是在計較一個口罩居然要6元,成本只要一兩元,中間的價差誰賺去!

我忍痛買了一盒口罩,最後居然等了一個月之後還被取消,好險我家先生-大魚先生,他也上網訂了口罩,只是要等一陣子,我的口罩存量還有15個,應該是夠!

二月底,我們開始憂心,所以按照CDC網站上面的建議,我們家去買了兩個禮拜的存糧,多跑了一趟cosco,哪知,這一趟cosco拯救了我們全家的小屁屁,因為兩個禮拜之後,美國開始衛生紙之亂,有錢都買不到衛生紙!(我們買了一大袋的衛生紙、餐巾紙、米、豆子、泡麵、兩盒的肉、兩三包的麵包還有麥穀片、油,還有一切可以久放的糧食)

三月五日禮拜四,美國這個時候流感還是很嚴重,我的班級每週大概都有2~3個人請一整個禮拜家病假(當然要有醫生證明),就連老師們,有的也是因為流感而病假在中,整個學校的請假率到達了16%,剛好這一天,我請我們班幾個家長,來我們班做全面的消毒,結果當天教師會的時候,學校就決定,下禮拜一放「well being day」恢復健康日,隔天禮拜五,學校這一個自動給所有的學生請假的理由,,家長可以自主選擇要不要讓小孩上學,我自己家的小孩是待在家裡,我則去上課,那天26人的班級,有16人出席。(這個完全是符合idaho法律條款的啊!讓我非常驚訝!美國還要這一招,不過我們也有腸病毒停課週,這個也差不多)

三月九日,學校放「well being day」恢復健康日,前一天晚上我還慶祝著多一天的放假,期待春假的來臨,因為我們家都沒什麼是,教室也都清潔完了,我還帶著小魚齊跑去滑雪,殊不知,這根本就是朝著失控走向的一週,而一切則是暴風雨前的寧靜!

三月十一日,世界衛生組織WHO正式宣佈,covid-19是pandemic,我當時還想說:「pandemic」是啥意思,不行!得要查字典,明天學生一定會問我,那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!面對美國小二學生,我現在英文對英文釋義的能力有如火箭一般衝天啊! pandemic就是全球性的流行病的意思,會對於社會、經濟造成廣泛的影響。

三月十三日,星期五,難怪人家說十三號星期五不吉利,現在真想想,的確那一天的黑色星期五,就像事情轉變的開始!

星期五的前一天也就是禮拜四,我們學校全校教職開會決定,在下禮拜一的時候學生放假一天,因為愛德荷州的教育局要所有的校長開始思考,如果整個週停課的話,線上授課的可能性,我們校長雖然是美國人,可是他在南韓長大,家人在中國,所以他很清楚covid-19的現況,所以他早早通知了學校的董事會,要求下週一停課,老師們通通到學校來準備討論線上授課的可能性!

我還記得那個黑色星期五的早上,我跟學生們宣佈下禮拜一不上課的時候學生們的表情,大部分都是「喔不!!」(掩面哀號),當然每一班總會有一個小孩,會大聲的說「耶!」然後那個小孩被同學們唾棄,尤其是被女生們唾棄!(我發現,華德福的學生,是真心喜歡上課的!不管台灣還是美國)

上完一整天的課,我提醒學生要帶回放在學校的水壺,開心的跟他們揮手(這個禮拜開始我們就沒有握手了!因為衛生上的考量)我笑著說:「有個開心的週末!我們下週二見!」其中還是有幾個學生擋不住要跟老師三天沒有辦法見面的難過,走上前跟我要著擁抱,我摸摸他們的頭,笑著說:「不要擔心,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!」但是誰知道,那一天居然就是這學年的最後一面!(目前我們這一州還沒有宣布會這學年都遠距上課,但是我自己很清楚,應該大家是回不了學校了)

下午五點,愛德荷州正式宣佈,本州的第一個covid-19案例!這一宣佈,我們的世界再也不一樣!

晚上,我跟大魚先生如同往常打算先去健身房再去採買一週的糧食。我們平常去的健身房ymca,從三天前開始了social distance社交隔離政策,一半以上的機器全部因為要保持適當的距離而貼了「停用」的標記,

四處都張貼了「請確實消毒機器、請保持社交距離」的標示,人數大概是平常數量的四分之一。

所有的門窗都被打開,而游泳池男女更衣間內的三溫暖、桑拿也全部停用。

平時人聲沸頂的籃球場,也是空蕩只有小貓兩三隻,即使是每一聲籃球拍打在體育場地板上的聲響,不停地迴盪,還是掩蓋不了一種蕭寂的感覺。 (順道一提,隔天,ymca就宣佈無限期關閉,就這樣我們少了運動的地方。)

跑完步、運動完之後,我們先去了winco,打算之後或者是隔天去亞洲市場,沒有想到我們正巧目睹著搶購風潮完後的殘局,我們到了商場大約是晚上九點半,幾乎一半一上的東西都是空蕩蕩!

衛生紙?沒了!只剩下幾盒的餐巾紙作為證據,告訴眾人,這裡曾經是面紙、衛生紙的擺放處!

香蕉?沒了!(其實我真的不懂為什麼大家要搶購香蕉!美國人愛香蕉嗎?)

馬鈴薯?沒了!看到這裡,我整個人大笑,我對著大魚先生說:「你看看!堂堂一個馬鈴薯州!(愛德荷最著名的就是馬鈴薯的種植),現在居然連一個馬鈴薯都買不到了!」(我2017年跟海馬先生離婚,2019年跟大魚先生結婚了)

大部分的青菜還有,我猜美國人並不認為大恐慌需要採買青菜!(笑)

大部分的肉品?幾乎都沒有了!一整個冰櫃大慨有幾百盒的雞胸肉,只剩下17盒…..

因為我們之前買了備用的糧食,所以我們這一週只有買一個禮拜的食物量,我們就乖乖地回家了。

三月十五日星期日,兩天之後,愛德荷州宣布第二第三例,下午五點左右首都boise學區開了第一槍,宣布從星期一開始停課,一直到春假結束3/27,然後我女兒的west ada在晚上八、九點左右吧,也宣布了停課。

隔天,三月十六日星期一,早上五點,我們學校發出了全校停課通知,所有的老師帶著沈重的心情,近到學校,本來只是討論「如果要變成遠距線上教學」會是什麼樣,現在討論的主題則是變成「遠距線上第教學即將開始,而我們要如何做準備?」

在晨圈的時候,校長要每一個人分享自己的想法,我想了想,說:「在這個時候,作為人類的慣性,我們會習慣往外看,我們的工作如何受到影響、我們的生活如何變得不便利,我們會開始想自己是不是缺少什麼,然後開始搶購、囤積,擔憂、恐懼、對於未知的害怕在此時可能會佔領了我們情緒的主導。 

但是往往在這個時候,是向內看的好時機,往我們的內在走,想想,究竟在我們的生命之中,什麼是最重要的?你所擁有的東西?你的工作?是你的家人?我們做為人,在這個時候,我們需要展性什麼像的特質,是恐懼、還是愛,是自私、還是分享?而我們作為一個老師、作為自己孩子的家長,我們想要孩子在未來長大後,看這段時間他們會記得什麼?將這樣的想法、特質我們自己之中、帶進家庭中,告訴我們工作的每一個家庭!深呼吸、然後向內看!」

這個星期中的禮拜二、三、四、五,學校會議從到校開會,變成線上會議,一開就是好幾個小時,剩下時間,我一個一個家長打電話,就這樣在工作之中,度過了停課的第一週!

這一週,總結來說,讓我想到一句英文俚語:「when shit hits the fan!」中文的直翻是,當狗屎打到電風扇,意思就是「大事不妙了!大事不好了!」當一件事情突然很多的問題、麻煩!所以,就這是當狗屎終於飛向(狗屎其實已經飛很久了,比讓「子彈飛一下」還飛的久)而且擊中電風扇的一週!

(待續…)